前后五分钟不到,胜负已分,那酆都大帝眼瞅着自己的兵马死伤殆尽,连忙指挥手下驾驶战车逃命,援军们只顾着诛杀残兵,谁也没留意到她。
我用望远镜观看,只见那酆都大帝坐在疾驰的战车上,边不停回头观看,见无人追来,女人一脸的得意,从口型大概能猜出,她在说着什么回罗布泊养兵,卷土重来之类的话。
就在我为此感到焦急之时,就看一道诡异的黑雾,如风般出现在了战车之上。
黑雾化形成沈鹤的模样,不!那是占据沈鹤尸身的南洋鬼王!阴猜!
他登上战车后,脸上浮现出地狱恶咒般的笑容,他一把捏住了那娘们的脖子,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酆都大帝毫无反抗的机会,阴猜像拧断鸡脖子那样,终结了这只胡女的性命。
当战车停下后,酆都大帝的手下纷纷弃车逃命,接下来,是血腥到无法描述的吞噬环节。
阴猜虽然具备了肉身,但他依旧是死物,还保留着同类相食的特性,他将酆都大帝的阴身压在车上,大口啃食起来……
在我目睹酆都大帝的惨死之后,眼前顿时一黑,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这三十年来,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疲惫过,我的意识坠入了无边的幽冥深处,我是混沌和无我的,同时却又笃定地坚信自己将永远这般沉眠下去,永远再不会醒来了。
当思维像一张白纸,被反复搓揉千遍以后,我睁开了眼,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座巨大的寝宫之中。
一位美到让人心惊肉跳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微笑注视着我。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她抚摸着我的脸庞说:“结束了,都结束了,你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可我还迷糊着呢,我在永恒的亘古中过完了一辈子又一辈子,现在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婴儿状态,我张开干裂的嘴唇,本能地冲她喊了声: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