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跑?留在这等死啊?”
众人转身要逃,我提刀在后面追赶,边追边拿刀往他们脸上抹,前后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每个福生天的脑袋都变成了千层饺子皮,有人跑着跑着,皮和馅从中间散开,宛如天女散花,美不胜收。
在仙宫的主路上杀死了最后一人,我找了处雪堆,反复擦拭着刀身上的污血,又取出一块干净的绒布细细擦着,眼角无意间瞧见了那个病殃殃的少年。
他就站在五米开外的树林中,出乎意料的是,我持续了一整晚的血腥处决,并没有对少年的情绪产生丝毫波澜,他静止地站在积雪之上,低头注视着脚上的布鞋,他冻到发白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怪异的平静,真是个乖张的小比崽子。
尹先生早就逃回家给二皇子报信了,少年却久久不肯离去,我路过他身边时,突然停步,对他冷声道:“抬头,看着我。”
少年脑袋垂的更低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他脸上的平静和他呈现出的姿态恰恰相反,他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身影消失在了树林的薄雾之中。
我应该趁着他低头,给他来上一刀的,之所以没这么做,并非心慈手软,而是我没有赢他的把握,至少现在,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
少年看上去是个从未接触过修行的农村人,第七感告诉我,他大概率是一名【无想天】。
我从未遭遇过该级别的敌人,甚至对无想天这个概念都一无所知,出于对未知的敬畏,
本想打算冲他的背影打去一道它山眼,想想还是算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等我回到家时,看到那个告密的姑娘还跪在地上,揉着眼睛哭的楚楚可怜,看到我走进院子,她声线沙哑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