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线在蛇陀身上微微一扫,就快速收回,心中微感诧异,蛇陀的眉眼,直接导致了他气运的外泄,这人的面相是标准的底层苦难牛马相,不是乞丐就是签了卖身契的穷苦奴隶,这种人,注定是与修行无缘的。
可他偏偏逆反天罡,硬是修出了无想天的至高境界,蛇陀背后隐隐透着浓郁无边的血光,此人所在的流派未知,却足以震慑到全盛时期的我。
蛇陀进屋后,看上去有些迟疑,沙哑着嗓子问康安:“这?不好吧?咱们在狮驼国的地界上,杀人家的天兵,是不是有点……”
天兵逃的何等神速?前后这么一磨蹭,天兵们怕是早就逃到数十里外了,现在去追赶,怕是已经迟了。
康安冷面打断他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他邪魅地看向跪坐在蒲团上的少女:“封十九是我的,为了得到她,多大的代价我也付的起!”
蛇陀嗯了声,依旧不急着出门,而是从衣袖里取出一杆烟锅,慢条斯理地往烟斗里填满烟丝,点了半天火,结果烟丝被淋了雪受了潮,硬是点不着。
更邪门的是,康安明知道蛇陀在拖延,却不催促他。
“继续吗?”胖妇女惊恐地看了眼窗外的雪夜,又看向我们。
“别管他们,咱们继续!”封十九放下红盖头道。
胖妇女神色变得庄严起来,大喝道:“二拜父母!”
我俩对着空气象征性地拜了拜。
“夫妻对拜!”
我和封十九面对面,互相朝对方磕头,那帮天骄眼睁睁看着我们,也没人上前阻止,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愈发阴森和扭曲了,神灵作证,今晚,这里会流很多血,会死很多人。
三下拜完,胖妇女拍手叫好,喜笑颜开,取出两只小酒杯,倒了两杯白酒,递给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