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包括许相思在内,所有人都在哭,只有封十九还维持着女帝该有的姿态,少女君临天下地上前一步,怒视全体内军,洪亮的嗓音响彻云霄:
“狮驼国从来只有浴血沙场的伟大战士,没有懦夫和软蛋!哪怕再弱不禁风的女流,也是花木兰那样的女中豪杰!”
“李三坡还没有输!连他都没放弃,你们为什么要放弃?与其哭着被敌人嘲笑,不如与我一道,为李三坡加油鼓劲!”
在封十九的鼓舞下,山巅之上起初只响彻出最微弱呼喊声,但很快它们就星火燎原,点亮了整个世界。
他们喊的口号里有我的名字,可我耳鸣的厉害,听不清他们具体喊的是啥,此时,淡蓝色的冰晶已经爬满了我全身,封十九在尽一切努力修补我的伤势,而我也通过兵马营,把一部分伤势转嫁给了囚徒。
注视着我全身的伤口急速愈合,消失,女灵师惊的简直合不拢嘴,她既看不到蓝色的冰晶,也察觉不出我和兵马营的联系,她只能把这个现象归功为神迹:
“一个区区无想天,竟然具备了这般强悍的肉身,这简直闻所未闻,这恐怖的恢复力,能甩炼体者十条街……”
“你这样的家伙若是能加入外道……”
女灵师还在喋喋不休地赞美着,耳边突然传来密音,她侧头聆听的时候,我也艰难地从血泥中爬起,伤口从来都不是问题,伤口所引发的疼痛才是最致命的。
我想我无需再用那些冗赘的辞藻去描述疼痛了,它一直都是我的老朋友,也是让我清醒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