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从高处跌落一样会满身是伤,祈凤的伤势可是仵作鉴定过的。”
陈冲有恃无恐。
“胡说八道!”周骁趴在车子上,顿足捶胸,嚎啕大哭,“都是本侯害了祈凤!”
“造纸术来之不易,定是有歹人盯上了,绑架了他。他为了帮本侯守住秘密,宁死不屈,可谓忠烈无双!”
“可是,傻徒儿啊!你不知道本侯已经把造纸术编撰成册,存放在东悦楼里,准备公之于天下了吗?”
周骁一边大哭,一边诉说着祈凤的冤屈,并有意无意的把造纸术的信息透漏了出去。
飞鹰督查使陈冲竖起耳朵,将每一个字都记载心里,见他哭得都没有了人样,才面色不自然的告辞道:“果真如侯爷所说,兵马司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请节哀顺变。”
堂堂镇国候为了一个下属,当街痛哭,引得无数百姓围观。
江寒月泪眼婆娑的走上来,勉强架着他返回了侯府。
柳婉儿站在一旁,也不上来帮忙。
气得江家大小姐暗自腹诽:“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心疼人。就这,还想做平妻,我看你连个小妾都不配!”
回到侯府之后,周骁屏退左右,偏偏把柳婉儿留了下来。
瞧得江寒月莫名其妙,气鼓鼓地嘟着小嘴走了出去。
“婉儿,想必你已经看出本侯的良苦用心。”周骁眼中闪过一丝仇恨,沉声道:“如果对上那个飞鹰督查使陈冲,你有几分把握?”
“那要看侯爷有多大的决心。”柳婉儿挑了一下柳眉,淡淡道:“如果放开手脚,十成。”
“好!”周骁松了口气,恨声道:“他今晚必死!”
“侯爷这么确定那鹰犬今天晚上会来东悦楼?”
柳婉儿眨了眨眼,有点儿怀疑。
东悦楼是镇国候府存放珍玩的所在,不过因为被当初的管家败光了家底,早就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