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辙却对他能够熟练的与人寒暄颇为赞赏。
要知道,镇国候除了雄才大略、爱民如子的美誉之外,可还是桀骜不驯、败坏纲常的代表,骂他的人估计和赞誉他的人差不多了。
当初冒天下之大不韪,聘用女子为师可是在江南掀起了极大的风波,再加上发明马鞍,搞得许多大家闺秀学会了骑马,在很多人眼中可是伤风败俗的举动。
鱼跃龙见众人一团和气,特别是江辙看周骁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就有点儿不舒服,回想起刚才这小子顶撞自己,禁不住就说道:“借粮于民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策略,你们也不必如此夸他。”
“现今即便从海南运来优质的粮种,可到收获之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青黄不接,日子该如何度过?”
“总不能再去向乡绅富户伸手吧?即便你这个侯爷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即便把江南的有钱人都掏空了,也喂不饱整个江南的嘴呀。”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
即便鱼跃龙是江南巡抚,乃是朝廷在地方上的从一品大员,但是怎么说周骁都是镇国候,爵位尊贵,不是一个官员可以随便非议的。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就把周骁放在未来女婿的位置上了,甚至还对同样是未来老丈人身份的江辙吃味起来。
众人听鱼跃龙语气不善,有点儿不明所以,都不敢再说话了。
周骁暗自叹了口气,想不到鱼幼薇的老爹还是个小心眼儿的,看来刚才的事情不解释清楚,今天是过不去了。
于是,便斟酌道:“借粮确实算是暂时安抚民心的权宜之计。”
“如今江南的春天降至,想必我海南的船队也快要到了。把荒芜的田地播撒上种子,百姓心里才算有了底气,能够真正安稳下来。”
“至于这几个月如何度过,还记得刚才关于大海的谈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