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路执顿了顿,说了个数字。

方砚唯:“……”

“执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他由衷地问。

高二的时候,他就误以为路执是单纯骄矜的小白花,结果小白花是大白鲨,一打五毫不费劲。

他现在以为他们都很穷,没想到只有他穷。

他还带路执去买便宜衣服,吃便宜自助餐。

他翻了个身,趴在座椅上,感觉脸都丢尽了。

怎么回事?

他栽了两次。

“昨天那房子……”他问。

“我的。”路执说,“你喜欢的话也是你的。”

方砚唯:“……”

“路执。”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忙前忙后,给你精打细算地省钱很好玩。”

“我想告诉你的。”路执说,“而且我不知道你报了……”

“那你告诉啊。”方砚唯翻身间扯得身后疼,他昨天不该挑衅的。

他对橡胶材质过敏,路执戴不了套,做到最后,他几乎有了种自己被填满了的错觉。

他小声地说好涨,然而

路执知道怎么查看他的身体状况,一点都不听他求饶。

只是告诉他,明天休息一上午就会好了。

结果,他早晨一路腿软着过去,就听见路执说什么“迟到”“退出”“没有时间观念”。

他第一次知道,路执说话原来可以那么冷。

连他刚刚见路执的时候,都不是这种待遇。

他忽然有点委屈,也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参加了。”路执说。

“我是为谁参加的?”方砚唯问,“是谁摆出了一副过得不好食堂饭卡只剩八块八的惨样。”

这就是朵黑心莲,只有他一直上当。

车停在小区的地下车库,方砚唯躺在后座上没动,把玩着腕上的珠串。

“回家。”路执说。

“路总监自己回。”方砚唯说。

他半个身子躺在后座上,腿弯搭在黑色皮质的座椅边上,因为姿势,脚踝露出来一些,上面有一道红痕,是路执昨天伸手抓握留下来的。

“是我不好。”路执说。

方砚唯:“嗯?”

清冷骄矜如路执,曾经扣过无数人的学分,面对各种质问,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