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你自己喝的,架也是你自己打的。”路执声音冷冽,“我不需要一个坐过牢的爸。”
“你以为,温雅是真心待你吗?”路建昌说,“她把你接回去,不过是为了安抚那对神神叨叨的老夫妻。你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比不上路琢。”
短短一年,路执长高了许多,早就脱开了少年的单薄,肩颈骨架都有了成年男人的轮廓。
路建昌说到一半,目光停在路执的手腕上,在校服口袋里看见了藏了一半的刀柄。
畏惧的感觉蔓延至胸口。
方砚唯捧着两个豆沙包回来时,正看见那个男人离开。
男人似乎对路执畏惧到了极点,边说边往后让,直至离开。
“执哥,豆沙包。”他说。
购物用的小推车里,多了一袋眼熟的春卷。
方砚唯:“?”
这是认识?
“下一位。”营业员喊道。
路执把小推车里的东西往收银台上放。
方砚唯把校服外套系在腰上,打量着旁边货架上的盒装糖果。
黑色包装,紫色底纹,上面印的是纯英文。
像烟盒,看起来挺装逼的。
挺酷,符合他对自己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