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抓起来,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方砚唯听见路执又撕掉了什么东西的外包装。
“我得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手指上的伤口绷开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执的力气太大了,仅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丢下我。”路执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砚唯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想说我没有。
可是他真的是很坏很坏的人,无恶不作。
他自诩正义,把路执的家人骂了个遍,每一个在他心里都是做尽了坏事的恶人。
然后他也要离开路执。
路执掐着他的腿根,有什么抵在他身后。
他瑟缩了一下:“别……”
路执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骂了一声,摘掉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床头塑料瓶装的透明液体,被路执扬手淋在了他身后。
指尖探入了云似的柔软。
他像是一只破了壳的蛋,柔软和脆弱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