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芊走到病床前,目光阴狠:
上次我手下留情,只害死了云柠肚子里的孩子。
结果,这贱人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老东西,这次,可怪不得我!
要怨,就怨你那个贱人女儿!
下一秒,苏芊毫不犹豫地举起枕头,压在云柠母亲的脸上。
病房里安静无比,只有苏芊粗重的呼吸声。
她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仪器上的生命体征指示线,迅速向下滑去。
李春梅本就是植物人。
任何人动动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这个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女人,在漫长的昏迷的岁月里,或许在意识中,怀念过曾经的阖家欢乐,担忧过自己的儿子,心疼过自己的女儿。
只是,她的生命那么微弱。
像雨中的烛光。
不用风吹,就灭了。
她就这样,没有挣扎,没有痛呼,带着对儿女无言的挂念,孤零零地消逝在这个晚冬的早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