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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上了十五楼,映入眼帘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大厅,肉眼所及之处全是琳琅满目的酒墙,自助小食,蛋糕以及捧着餐盘的侍者。

宴客们西装革履,礼服加深,脸上带着应酬的得体笑容。

关妤看看自己身上的吊带短裤,再看季锦洲的少年感运动套装,觉得自己和他像是误闯入人类社会的野人:“你不是说家宴吗?”

“是家宴啊,只是对外的家宴。”

“我们穿成这样......?”她迟疑,枪口对上了顾特助,“你这个心机狗,自己穿西装不叫上我们是吧?”

顾特助郑重地捋了捋自己板正的西装外套,“穿个老头衫你们又不高兴,指不定还嫌我丢人。”

季锦洲抬手把两人隔开,“行了,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又开始吵,顾特助,你去找我父亲过来,说我找他。”

“季总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顾特助哀怨准备离开。

关妤毫不示弱,“什么不见旧人哭啊,似乎多了‘不’和‘旧’吧?”

见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