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茬,关妤终于有可以宣泄的对象了,她忿忿不平:“我点真是太背了,死得这么草率,我爸妈一定哭死了吧?”
辜黎镜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们虽然没有哭,但是我知道他们也很难过,在你的葬礼上,他们把你自己写的小说念出来了,大家都笑得很开心,所以应该算喜丧。”
关妤绝望闭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好没邀请我。”她拍拍安慰自己,秉持着不听到就不尴尬的心理,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死的?”
“我没死,睡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婴儿。”
“怎么比我还草率。”她没有起疑。
辜黎镜勾起的嘴角弧度不变,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是在她的房间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天气很好的午后,执拗病态地躺在她睡过的床上,很少哭的他蜷在被子里,硬生生哭得呼吸性碱中毒,哭到没有了意识,再睁眼,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似乎是上天给了他再一次机会,能够和她再次相遇。
“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关妤弯了弯眉眼,稀奇地看着西装革履的儿时玩伴,“和我想象的未来的你一模一样,像个大人。”
“本来......”他嗓音微涩,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