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柳心娥的话，洛欢儿还没来得及安慰，就听见洛子渊道:“我认识路。”

洛欢儿有些诧异，柳心娥面色一喜。

洛子渊来过西山不少次，对于西山的熟悉已经不在路上了，哪怕没有路，洛子渊也能入西山，出西山。

这便是一个人对一个地方的熟悉。

“你来过西山？”

洛子渊听见这话微微蹙眉:“你不也跟我来过吗？”

洛欢儿:“……”

自己来过吗？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瞧着洛欢儿沉默了，洛子渊试探得道:“你都不记得了？”

洛欢儿:“……”

她脸色微微一僵，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呢？只能说自己记性不好，一不小心给忘记了。

“我……我确实是有些不记得了！不过我们来过的事我记得，只不过不记得里面的路了，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

听见洛欢儿的话，洛子渊唇角微微勾起。

他突然靠近了洛欢儿几分，唇几乎碰触到洛欢儿的耳垂儿，温热的气息让洛欢儿的耳朵红了起来。

这个角度并不能让身后的柳心娥和欧阳凌霄看见，洛子渊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你到底是谁？”

洛子渊的声音有几分阳刚之气更是带着丝丝的沙哑，偏偏这该死的沙哑中透着几分性感。

洛欢儿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我、你什么意思？”

洛子渊嗤笑了一下，依旧是这般近，对着洛欢儿压着声音道:“听不懂吗？你不是她。”

“啊？”洛欢儿的心跳猛然加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曾经自己只是想要洛子渊相信，自己已经变了，自己做了个梦之后全变了——

可是她还是不想让洛子渊知道自己并非是洛欢儿。

自己可以是改变之后的洛欢儿，但是绝对不能是一个侵占他人身体的洛欢儿。

前者是改变，而后者便是妖怪。

她才不想被人当成是妖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