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氏就不欲她出来,是她坚持要出来,现在才吃了一点苦头,她就迫不及待要回去,这算什么话,难道这些赶路的将士就没在受冻?
说着,她就想丢开他的手,可他却攥得更紧:“女人受冻容易伤身。”
虽是黑夜里,谢知也能从那双眸子里看见浓郁的担忧,她呼了一口气:“那我就再穿厚点。”
反正,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这是打仗,又不是她来闹着玩的。
现在回去了,将士们会怎么看,说她果然是个女人,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是在家待着好?
回头,怎么给女兵们做表率?
楚淮浓眉拧着,不吭声,没答应她,似乎是在跟她置气,要等谢知改口才好。
谢知眼眸转了转,在夜色和衣服的遮掩下,再次握紧他的手,一根手指在他手心描摹着:“我空间里有红豆,缝在口袋里,加热一些,就能当汤婆子使,你给我做一个好不好?”
她的语气绵软,比平日与人说话习惯的语气多了几分服软和央求,楚淮紧绷着的面容瞬间就绷不起来了,明明还没说话,那不自觉舒展的浓眉就已经泄露了情绪。
谢知久等不到他回应,又琢磨了下,微夹嗓音:“好不好嘛?”
这下,少年哪里还扛得住,一瞬间,眉头彻底松了,眼睛里的光都软和了,像是被彻底驯服了,他终于叹出一口气:“遵命,知知。”
谢知霎时间有了笑。
看来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句话也颇有道理,能软着解决的事,干嘛总硬着来,硬着来可太容易适得其反了。
小小将军,拿捏。
她眉目间有偷笑,被楚淮捕捉到了,紧捏她手一下,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