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现到离开,仿佛就在躲避着什么。
进城时,一辆马车从他们后方冲了上来。
那车夫大喊道:“快让开!”
观书驾车,听见声音时已经晚了,他急忙拉紧缰绳,将马车转了个方向。
后方马匹撞了上来,沈兰差点从马车里飞出去。
她抓紧了车框,趴在马车上,饶是如此,脑袋也撞得生疼。
付清衍护着脑袋在车厢里滚了两圈,和沈兰挨在一起。
沈兰担忧地问:“付公子,你的头可有撞到?”
这傻小子也够倒霉的,要是脑袋再撞一次,不死也残。
付清衍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离沈兰极近,对上她关心的眼神,心里蓦地一软。
“沈姑娘没事吧?我还好,没撞到头。”
沈兰点了点头,“我也没事。”
观书已经在外面跟人吵起来了,沈兰和付清衍急忙下车查看。
“原来是你们,真是阴魂不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沈兰耳中。
她暗笑:是巧了,这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韩姑娘吗?
观书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举着鞭子就往韩家的车夫身上抽去。
“大胆!你这奴才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当众打人!”韩蓉斥责道。
“明明是你们先撞上来的,我家公子的伤还没痊愈,要是出了事,你们韩家赔得起吗?”
韩蓉的目光落在付清衍身上,收敛了怒气,问:“谁知道是你们?你是哪家的?怎么总带着一个乡下丫头?”
沈兰看到她,难免想到刘恩贵的夫人韩氏。
吴氏的悲惨遭遇多少也有韩氏的手笔在,否则一个小小庄头哪敢欺负吴氏?
观书双手叉腰,嘲讽道:“在你眼里,沈姑娘是乡下丫头,但在我们眼里,你又何尝不是乡巴佬?”
在汴京的权贵眼中,这偏远的建州府的一个小官员,自然也是不入眼的。
“哼!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把他抓起来!”
韩蓉在建州城放肆惯了。
若是这话出自付清衍的口中,她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