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看着沈兰,有种快要雇不起这个仵作的感觉。
“一千两算我的,记在你名下,年底给你分红利。”萧寂说道。
沈兰的家底就这样多了一千两,笑眯眯地说:“萧大人不用这么大方,五百两也可以的。”
难怪榕山居士让她拿画去卖钱,简直一夜暴富啊。
萧寂白了她一眼,伸出手说:“剩余的画我看一眼。”
要是还有奇奇怪怪的画,他也一起卖了得了。
沈兰把画给他,问:“余府纵火案就这样结了?”
“嗯,昨日官府贴出告示,定了钟管家纵火杀人的罪名,因他自戕,此案也就到此结束了。”
“真没有其他线索了?”沈兰遗憾地问。
“你也觉得钟管家不是凶手?”
“说不上来,可能是与我想象中的凶手不一致吧。”
萧寂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案子,直觉也很重要,可只有直觉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对了,昨日收到了江知府的来信,溪口驿站被重新挖开,江知府已将此案呈报京师。”
这样的大案,不是一个建州府能破解的。
“那个藏在地下的神像有线索吗?”
沈兰觉得,只要知道那神像的来历与作用,或许就能顺藤摸瓜。
“我近日也在江州询问了关于蛇皇的事情,并未有突破,这边的人闻所未闻。”
“说起来,这种祭祀的方式感觉更像是苗疆一带的习俗,也许可以派人往那边查探。”
萧寂点头,“有道理,我会给江知府写信。”
翌日清晨,萧寂辞别宋家人,带着人去江州码头坐船。
宋知府本来想让萧寂带着儿子上京,却因提前走漏了消息,宋大公子早早就离家出走不知躲哪去了。
宋知府又气又无奈,只好将此事作罢。
江州码头非常热闹。
大把做苦力的劳工在此等着接生意,只要来一艘货船,劳工们便会涌上去,询问是否需要人搬货物。
哪怕干满一天,他们也只能拿到几十文钱的报酬。
宋知府给萧寂准备了官船,在一众货船之中格外显眼。
官船上不仅派了五十名官差,还有半船送入汴京的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