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一边做作的狡辩:“哎呀,这郊区的风景真美吖,忍不住就想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呢。”

一边优雅俯身,准备不动声色的捡起作案工具。

谁知,她还没得逞,傅行洲先一步捡起了她的手机,若无其事的问:“是要拍我这边的景色吗?”

这大台阶给的,方黎直接翻着跟头下。

她立马拿过手机,对着傅行洲那边的车窗外又是一阵咔咔咔,拍的啥她不知道,但不妨碍她机关枪扫射,演的跟真的似的。

拍完,还假模假式的低头欣赏。

“这张不行,删了删了,这张不错,这张也不错,适合当屏保。”

她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耳边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抬头,发现傅行洲的手机镜头正对着自己这边。

视线相碰,傅行洲弯了弯嘴角,道:“是很美,我也留个纪念。”

“哦。”

方黎不疑有它,又低头摆弄手机去了。

傅行洲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屏幕,定格的画面中,是女孩不施粉黛的侧脸。

她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有种晶莹剔透的美,像一颗温润而散发出诱人光芒的珍珠。

很美,想要捧在手心里,一个人独享。

但是想到沈芊羽昨天晚上说的话,他的眼神顿时幽暗几许。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有好好爱她,保护她吗?

如果没有,他一定会把她抢走。

经历了一系列社死事件后,方黎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老老实实闭目养神。

她打小坐车就容易犯困,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车内温度又刚好适宜,眼睛一闭直接睡着了。

而且睡的还很熟,再睁眼已经到了公司楼下。

好险,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开会时间了。

她匆忙对傅行洲道谢:“谢谢傅总,要不是蹭您的车我今天肯定要迟到,改天请您吃饭。”

说完拉开车门就要百米冲刺。

谁知一抬眼,周时越慢悠悠的从旁边的法拉利上下来。一手拎着袋小笼包,一手托塔李天王似的举着他的达康书记同款保温杯。

还低头从袋子里叼了个包子吸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一脸满足的大嚼特嚼。

二十八的外表,六十八的灵魂。

宛如被退休老大爷附体,格外精分。

看到方黎,周时越愣了一瞬,视线瞄到她刚下来的那辆劳斯莱斯以及车上一闪而过的男人时,面露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