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想到她的逃离,心口都疼。

萧珩极少有如此明朗的情绪。他混沌的世界里,徐白是唯一的光亮。有她的地方,可以照得清清楚楚。

“……拖延。”徐白看着他的眼睛,“时间慢慢过去,你会厌烦今日这样的游戏。到那时候,我一文不值。”

“靠什么拖延?我四叔的庇护?”他又问。

徐白:“是。”

“你我才是在一个台阶上,而四叔他,站得比我们高。我们都不是他对手。岁岁,这不是很好的选择,你在玩火自焚。”萧珩说。

徐白手腕被扣住。

盛夏天,他掌心滚烫,似火一样缠绕着她,烧灼得她疼。

徐白又妄图挣脱,没成功。

“你应该辞掉这份差事,岁岁。这对你更好。”他道,“你可以去医院工作,这才是你擅长的。”

又道,“如果你信任我,不必如此曲折迂回。”

“萧珩,我很难信任你。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足以叫我信任。”徐白道。

他便沉默了。

几息后,他松开了徐白手腕,坐到了旁边沙发。

徐白忍着落荒而逃的冲动。

她一逃,就是输,这场较量再次败给他。与他的关系,受困围墙,永远走不出去。

她只是往旁边挪了点位置。

脚上的高跟鞋,合脚但不舒服,她自己知道。

双手平放,她缓慢摩挲着手腕肌肤,想把萧珩留给她的触感都擦干净。

“……等会儿下去,我想陪你跳一支舞。”他说。

他陪她,而不是她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