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他想,婚姻距离他非常遥远;而徐白,在更遥远的地方,哪怕近若咫尺。

就,算了吧。

全当发发善心,放过她,给她一条活路。

她只是个可怜人。

念那么多书、长那么漂亮,又挺有本事的,怎能做他的消遣?

他是个什么好东西?

徐白翌日起晚。

她很久没如此酣睡。一碗米酒,叫她一夜无梦,睡得舒畅极了。

是萧珠在门口嚷嚷,吵醒了她。

“……我明明在自己房间睡的,为什么起来就在徐姐姐的房间里?”她质问。

石铖告诉她:“您瞧见师座回来,自己醒了。然后去徐小姐的房间睡了。”

“……我不记得了。”萧珠说。

“可能没醒透。”

“我阿爸呢?”萧珠问,“阿爸!”

徐白坐了起来。

她看了眼表,距离上课时间不足四十分钟。

——要是长官以为她平时上课也这样散漫,估计要吃排头。

徐白麻利起床更衣、梳洗。

又快速下楼。

她拿起报纸看,假装自己在楼下挺久的。

而后又觉得自己掩耳盗铃:女佣知道她什么时候下楼的。

徐白面颊一热。

片刻后,萧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