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周霆川做了多余的事。反正,你再找新鲜的,也像喝水一样简单。”

萧令烜指着她的额头,将她推搡着跌在床上:“吃里扒外!”

萧珠仰面倒下,半晌都没爬起来,气得又要跳脚。

萧令烜原本想送回手包,找机会去见见徐白。

也许还可以请她吃宵夜。

萧珠一番话,他上楼去了。

点燃香烟衔在嘴里,翻着她的手包,似翻阅她的生活。

简简单单。

有一包药。

他拿给石铖:“去问问军医,这是什么西药。”

石铖应是。

片刻后回来,告诉了他药名,说妇人科用的。

“……医院给妇人开,还挺有名的,不少阔太太用。”石铖说。

萧令烜慢慢抽烟。

石铖觉得他没听懂,又道:“不给年轻女孩……”

“我知道。”萧令烜打断他。

他又没老糊涂。

石铖没忍住:“四爷,徐小姐她……”

“你是想说,她真会装蒜,还是真对我没意思?”萧令烜语气冰冷,反问。

石铖立马闭嘴。

萧令烜心口闷疼。

那晚的事,她是介意的,但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他给了她半年期限,已经过了,她也没有再提,更不会叫他负责。但她会告诉医生,她已经是妇人。

她什么都懂。

她仅仅是不愿意承认她是萧令烜的女人。

萧令烜倏然站起身,把椅子踢开。

阔步下楼时,脚步极重,像极了徐白发烧那个上午,他怒气冲冲去高安弄的破房子找麻烦。

他对石铖道:“去同阳路。”

又道,“从后门进去,我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