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家里平静,母亲与徐皙的近况,几句话就可以说完。
“……等你成才,我们就靠你支撑门庭了。”徐白对他说,“要刻苦练习,还需要平安。”
“我会。”
徐皓上了教官营的汽车,徐白这才慢慢往回走。
萧令烜站在正院门口,等着她。
无月的夜,走廊的灯火落在他身后,映出他修长的影子。
徐白两步上前。
“放心了吗?”他问。
她点头:“他被教得很好,身上戾气散得一干二净。哪怕不能成才,心气也稳了。”
萧令烜长臂一伸,将她拢在怀里:“放心就好。”
又说,“教头一直夸他,他天赋很好,又肯吃苦,在小孩子里出类拔萃。”
又说,“福州教官营的人,虽然出身不好,却不是驯野狗的残酷练法。我要的不是杀手,而是军官。”
杀手需要摒弃人性、同类厮杀;军官却又不同,将来要领兵打仗。
非常严格,不合规就淘汰,却不会把他们的人性都磨掉。
说是教官营,更像是另一种武备学堂。
“我懂了。”徐白说。
“你回去也可以告诉你母亲,叫她也宽心。”萧令烜道。
两人在楼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说的,全是琐事,可谁也不想松开手。
直到夜深,十点了,萧令烜才放她回房睡觉。
翌日早起,便开始挂红灯笼、贴对联。
萧令烜要亲自做这件事,叫上萧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