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浩南自然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就比如这一次设计新螺旋桨的过程中，我们大量使用了非均勾有理B样条和T样条，在这种场景下，四边形网格有适合做样条拟合的张量积结构，获取张量积面片比获取基于三角网的博斯坦恩/贝塞尔基底更容易，所以应该更加适用于高阶曲面的建模。”

宋建摆了摆手，然后话锋一转，颇为严肃地问道：

“李杰同志，你觉得，最近几年计算所的改革，情况怎么样？”

换个人来还真不一定能看明白。

“嗯……”

真的只提供茶水。

“你这就看懂了？”

经过这一番条理分明的解释之后，宋建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数学领域的大论文经常会审上几个月甚至超过一年时间？

因为光是其中提出的各种新概念新理论，往往就足够审稿人员理解上一阵子了。

“呃……是遇到困难了么？”

“宋主任，说实话，我不是很看好。”

常浩南此时很想说一声问得好。

“李杰啊，你觉得，小常同志这个项目组，当然也包括他后面会成立的那家公司，前景如何？”

“好的，我没有问题了。”

“虽然四边形网格的事情确实要等到后面再说，不过你这个理论证明问题我还是有点思路的。”

后者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徐洋和姚梦娜。

“不仅仅是在技术上具备划时代的领先，更重要的是，我认为常浩南同志在统领全局这方面有相当强的能力。”

“另外，对于处理器数量不够的计算机，我们会考虑提供一种降级版本，当然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这种版本可能会被命名为开放版或者教育版，它的效率大概是功能完整版的五分之一左右，但仍然远远超过目前市面上如OpenCASCADETechnology这样的同类型产品，并且还具备一些后者所没有的功能。”

这后半句话的声音很小，李杰一时间没有听清：

尤其是被分配负责搞网格生成模块的几个组，都是拿着常浩南发给他们的资料就地开始了讨论。

比如姚梦娜和徐洋。

“算了，这个本子你先拿着好了，反正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按照你现在的思路，把软件的框架给搭建起来，四边形网格的问题应该是后面产品迭代升级过程的事情，还不是很急，等什么时候有思路了再来跟我讲也不迟。”

徐洋看着低头沉思的常浩南，也清楚这种计算数学领域的问题主要是拼一手灵光乍现，所以根本急不来，所以便准备拉着姚梦娜回座位。

“可以参考混合有限元的超收敛思路分析，首先寻找有限元空间中无限逼近精确解的插值，并建立插值与精确解之间的关系，然后建立数值解与插值之间的关系……”

这个有些敏感的问题让李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常浩南直接从旁边拿起了笔：

徐洋猛地回过头，脸上满是诧异。

“把我们托管给梦想公司，看上去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密切了，但实际上对于日常的工作影响不大，所里面三个大的项目，经费仍然都来自国家拨款，梦想那边无论是对于我们的技术发展，还是对于产品推广都不是很上心，反而是对曙光集团很感兴趣，甚至还试探过我的口风，问能不能让双方的副总裁兼任对方公司的副总经理。”

常浩南思索了一下，觉得姚梦娜说的应该是一种运8的改进型，只不过考虑到这间会议室里的人并不都是航空系统内部的，所以没有说明具体型号。

对于一个特定的算法来说，单纯把计算速度降下来，并不会明显降低内存占用。

当听到常浩南表示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工作间接推进国产高性能服务器和超级计算机的应用和发展时，宋建也同样露出了出乎预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