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大人,我主赐下的荒灯没有重回祭台,这是否意味着祂对我等的虔诚产生了质疑?”
老族长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中的惊恐和忐忑怎么藏都藏不住,他甚至不敢看程实的眼睛,生怕看到一个怪罪的眼神,哪怕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实看着面前这乌泱泱趴倒一片的蕈足人,一边竖着耳朵凝听着屋中动静,一边轻咳两声,微笑着扶起了面前的老族长。
“不必惊慌,我理解你们几百年来渴求被宽恕的急切,但既然祂已经遣我来了,你们便应该更加沉稳一些。
你们的慌张此时看来,才更像是对祂的质疑。”
他脸上虽露着笑,但此时看来,却更像是笑里藏刀。
此言一出,刚被扶起来的老族长“哐”的一声又趴了下去。
“不不不!秃头大人明鉴,我等哪敢质疑恩主,我们只是心忧圣器下落,前来......前来请示,对,请示。
一时匆忙无礼了些,还请大人恕罪,请恩主宽恕!”
“请大人恕罪!请恩主宽恕!”
山呼海啸的惶恐扑面而来,程实感受到蕈足人们的恐惧,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