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然极力掩饰。

但是方俊当年和他在一起了那么久。

对于他的一些小动作，和眼神，还是非常清楚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

贺然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撒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快速地眨眼睛。

方俊还没有来得及说问，贺天天就瘪着嘴巴，朝着贺然道：“爸爸，你说谎。这个明明就是胎记。你说我一出生就有了。爸爸，你说过，好孩子，不能说谎的。你刚才说谎了，就不是好孩子了。”

贺然想要一把捂住自己的儿子的嘴巴，但是贺天天说话太快了。

他根本来不及。

在看到方俊眯起了那一双阴郁的丹凤眼，顿时脸色一片苍白。

完了，他知道了。

方俊确实是知道了。

他看到贺然如此惊慌的模样，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他是我的儿子？”方俊指着贺天天，眼神如鹰般锐利。直逼贺然的心房。

“不，不是。”贺然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然而他快速眨动的眼睛，却出卖了他。

其实贺然眨眼睛的频率，只是比平时快了一点。

如果不是细心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他这个小动作。

甚至，连贺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个习惯。

偏偏，他这个习惯被方俊发现了。而方俊当时只觉得有趣，所以并没有告诉他。

方俊原本只是怀疑。

但是现在却百分百确定了。

眼前这小屁孩居然是他的孩子？

方俊很确定，自己之前就只和贺然发生过关系。

在遇到贺然之前，他连别人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他不是因为纯情，是因为他有精神洁癖。

当初虽然是因为防抗家里，他才找的贺然。

然而，后来，他是真的爱上了贺然。

所以才会和贺然发生了关系。

只是，后来，他当初别有目的接近贺然的事情，被贺然知道了。

贺然也因此和他反目。彻底划清了界限。

然后，贺然的离开，让方俊成为了现在京都人人都怕的方疯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方俊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贺然是双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