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看怎么理解了，我觉得还是很值的。”

“理由呢？”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纪天问表情严肃道：“纪氏集团早晚得走出平州市，踏上更大的舞台，要是让人觉得咱们软弱可欺，只会招来更多的拳头。”

“所以，宁可做恶霸，也不做怂包！”

“你敢瞪我一眼，我就敢大嘴巴子抽你，这样才没人敢来欺负我们。”

纪无庸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但很快又隐藏起来，语气难掩欣慰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志向。”

“老话说的好，老子英雄儿好汉！”纪天问送上一记马屁道：“您是英雄，我肯定不可能是狗熊。”

纪无庸扭头看向鱼线，以免儿子看到上扬的嘴角，然后说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纪天问略作沉吟，回道：“您刚刚也说了，吕氏集团跟苗氏集团不一样，以咱们目前的实力，不可能对吕氏集团形成碾压的态势。”

“要是砸钱的话，吕氏集团砸一块钱，咱们就得砸一块五，甚至两块钱。”

“就算最后能砸硬，吕氏集团完蛋，纪氏集团也差不多该被掏空了。”

纪无庸缓缓颔首，认可这一说法，示意道：“继续说。”

纪天问也不含糊，把形势分析、推演一遍。

接着又补充道：“虞博远年纪大了，万一哪天嗝屁了，那他欠我的人情，当然也就作废了，还不如早点用了。”

事实上，纪天问正是因为知道，虞博远死在秋季，才想着抓紧时间，把这个人情给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