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笔上面的雕纹似乎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江岁宁低头看向手中的笔。
沈宴西伸手接过,对着那花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我之前刻玉的时候翻过许多图样,这剔红云鹤纹毛笔的也在其中,和这上面的纹路似乎有些对不上。”
虽然当时他最后刻的是一只狸奴,可是在那之前,他翻过厚厚的一本册子,上面记载了各式各样的图样。后来宁宁将在城郊捡到的那块玉佩交给他之后,为了弄清楚上面的纹路,他又重翻了一遍那本册子,他记得很清楚,这刻纹的确是对不上。
“这是我父亲自己刻的,会不会是他不喜欢原先的式样,所以自己做了调整?”江岁宁猜测道。
“这一类的图样都是有说法有讲究的,剔红云鹤纹毛笔的也不例外,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随意调整,以免破坏寓意。除非......”
“除非故意这么做的。”江岁宁接过沈宴西的话,面色也严肃下来。
她拿回那只笔,放在手中细细打量,她并不清楚原本的图样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制作这些笔几乎是父亲唯一的爱好,所以他绝不可能因为疏忽弄错。
江岁宁思量了片刻,转身走到了梳妆台边上,取出一只细一些的簪子,用簪尖开始撬笔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