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不过是送了他一把长命锁,便得他如此帮助,这份情意是永远都还不完的。

容府。

容洵回到这里,他在府里走了一圈,与他进宫之前没什么大的区别。

景文紧随其后,“这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主子爷可觉得还差什么?属下让人去置办。”

容洵轻咳了一声,“都挺好。”

他的声音如高山之雪,圣洁又脆弱,稍一用力,就要雪崩一般。

那只素白的手,轻轻的握着腰间系着的璎珞太极球,总细细的磋磨着球体,然后走进了主屋,从容的坐了下来。

景文担心的问道:“主子,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容洵摇头,看向了窗外,“我这身子,能如正常人一般走出钦天监,已是万幸了。”

“蛊虫虽然能让主子你身子体温平衡,可,它们却也太嗜血了。”

容洵抬起左手,五个手指上,上边大大小小的刀疤,笑道:“这点小伤而已。”

景文没再说话。

是小伤,可每日早晚都要割手喂养蛊虫。

日复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怎么不是一种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