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这里似乎有些不舍。”

谢云初问道:“皇兄不舍父皇、母后还有蓁儿离京?”

萧宸点头。

“长空师父圆寂时,我也曾悲痛过,但那是生离死别,我心疼是人之常情。”

他看着谢云初,等他回答。

谢云初点头,“是,生死离别,谁也会悲痛,何况长空大师和皇兄那么多年的师徒情分。”

萧宸深呼吸一口气,大手一挥,示意谢云初入座。

就这一瞬间。

谢云初觉得,他那清癯料峭的身形,一丝不苟的神色之下,全是无声的威压。

这种威压,是阿瑶身上所没有的。

若不是天意作弄,若萧宸为帝王,这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帝王。

谢云初颔首,与萧宸一道坐下,才注意桌上摆了一壶酒,以及一碟花生米。

“皇兄在喝酒?”

“不,我是在等你,等你来喝酒。”

这——

不得不说,容师父正经的徒弟,与他这个半吊子徒弟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