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拿下范芳，一定是你的功劳吧。”石头庆幸道：“你斩断了一只黑手啊。如果任由她横行下去，山南就完了。”

石头说出来了心里话。毕竟，范芳强逼他轻放杨晨兄弟，他还真没有太大的勇气抵制。因为谁都知道，现在的山南，得罪她范芳，就是得罪了汪浩书记。

得罪了汪浩书记，试问谁还能在山南立足？

石头的话，让陆天明感到很难受。从他的话里能听出来，如果不是他陆天明出手，他石头将会屈服在范芳的威逼之下。

范芳被双规，将会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陆天明准确地预知到了即将到来的一波自首潮。

在全县干部人事调整这件事上，范芳究竟收了谁的钱？收了多少，在她未交代之前，都是未知数。

送她钱的人，此刻应该比范芳更紧张不安。

石头没有送钱，但他保住了公安局副局长的位子。原因在于他是陆天明亲自提拔上来的。范芳显然没有动动他的念头。

石头自己也说了，如果范芳让他送钱，他会毫不犹豫甩手走人。

因为，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更不愿意为了屁股底下的位子，把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女人的脚下。

石头说了几句闲话后，突然压低声说道：“陆县长，有个好消息我要汇报。”

“好消息？”陆天明意外地哦了一声，“你有什么好消息？”

石头嘿嘿地笑，将声音压得更低道：“余备的老婆，马上就要回国来了。”

“她还敢回来？”

“是余备让她回来的。”石头得意道：“她不回来，余备在我们山南诈骗走的钱，怎么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