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顿足。

张謇说:“不是整个人生被毁,冤屈在狱中被打到毁容,而是当若干年后我站在他面前,只是整了个塌的鼻子,他就已经认不出我是谁了,也不记得我是谁了。”

游朝侧目。

张謇抬眸和他对视,“你今儿如果心软放过南蹇明,我敢对天发誓,你,一定会后悔。”

游朝定定的看他几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去。

......

南珠之前在别墅的那些天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脑神经疲倦到了极点。

但就是绷紧了弦,怎么都睡不着。

哪怕是被游朝喂了安眠药,也不过七八个小时,脑中的那根线绷直,不停的呼喊她从睡梦中醒来。

但这场趴在游朝怀里睡过去的觉,睡了很久。

久到睁开眼后,头疼欲裂。

无力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和端着碗进来的游朝对视。

游朝在床垫边坐下,拎起体温枪怼上她的耳朵,丢下后盛粥递到南珠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