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提及孩子的事时,从来不搭话。

每月一次的产检,从没主动问过医生关于孩子的任何问题。

越来越清晰,能看清楚孩子五官轮廓和四肢的报告,一次没看过。

她甚至一次没摸过顶着她肚皮的小脚丫。

安安静静的站着、坐着、吃饭看书看电视。

像是肚子里——没有孩子。

而且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话跟着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刘妈不和她说话,她一天都不会主动找刘妈说话。

也不是。

会说。

问坟。

她祖父祖母的坟有没有被动。

刘妈忐忑问完是不是在期待孩子降生后。

南珠平静道:“不是。”

刘妈喉咙滚动,“那是什么?”

“自由。”南珠看着日历上一个个被划掉的日子,视线定格在预产期,轻声说:“期待自由的来到。”

南珠怀孕快八个月的时候在浴室摔了一跤。

她勉力想从浴室爬出去,拖着肚子却怎么都做不到。

在深夜便空无一人的别墅里低声喊:“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