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发炎了。

他手枪枪头对着南珠,哑声说:“一天六次厕所,一次二十分钟。”

南蹇明低低的,像是有点费力的喘了口气:“你在搞什么把戏?”

南珠靠着门框,“这是座岛,还是无人的岛,你随身带着匕首带着枪,三天了,一步房门都不让我出,只要我带上铁链,你就距离我三步开外,不带铁链就是被手铐和脚铐绑在床上,我能搞什么把戏?”

南蹇明垂眸盯着她没说话,呼吸因为低烧重到在空旷无人的房间里漾起回声。

南珠在南蹇明扯过她要进洗手间时开口:“这里一点药都没有吗?”

南珠这三天和南蹇明说话,除了冷嘲热讽和冷眼相对,别无其他。

冷嘲热讽没脏字,也没诅咒,但那眼神却带着浓郁的敌视。

是这么多年来,南蹇明从没在南珠眼底看到的敌视。

他顿足回眸,看向自从知道游朝死了后,第一次像是对他吐口关心的南珠。

却......不是关心。

南珠背靠洗手间的手,抬眸看他:“如果没有的话,出去找点吧,否则,我怕哪天你把我绑在床上后悄无声息的死了,连累的我,被生生饿死在你身边。”

南珠除却吃喝拉撒,还有寥寥几十分钟能站在窗口看远处海岸外,剩下待的地界就是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