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哭的凄厉。

赵晓倩笑的温和又稳定。

一直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低声劝慰。

说可以过去,能过去,一定会过去,早晚会过去。

她像是在劝虹姐,声声温柔又坚定。

但好似也是在劝自己。

坚持下来,就是可以过去。

赵晓倩哄了虹姐半小时,虹姐不哭了,但是眼神呆滞且麻木。

赵晓倩叹了口气,看眼手表,要带安然去医院了,她让虹姐洗把脸回家,什么都别想,睡一觉,笑笑,“也许明天金珠的好运哗啦一声就降下来了。”

赵晓倩没再说,起身想走,手腕被拉住。

虹姐攥着她手腕的手很紧很紧,“你再考虑考虑行吗?公司的五个艺人,没了杜杉月,起不来的,金珠到那会背上的何止是一个爱宝的违约金啊。”

这个考虑,说的是别这么快把杜杉月赶走。

赵晓倩没应也没回头,只是把手抽出来,走了。

徒留虹姐独自一人,瞳孔涣散的盯着地面。

视线中漫近了一只脚,接着是一双,蓝色的,被刷到隐隐泛白的,很干净的帆布鞋,很规矩的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