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恒呵呵的说：“我奶奶就是自作聪明。”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妈告诉你的？”

说到这，秦慕恒缓缓的摇摇头：“我妈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这些都是我姥姥跟我姥爷发牢骚的时候，被我听去的，她肯定觉得我还小，觉得我听不懂，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那时候确实还小，不太能理解。”

两人都不再说话，姜语望向窗外，马路边的一排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飞来飞去，不时有路过的情侣挽着胳膊笑弯了腰，环卫工人在人行道上举着水管往绿化带里浇着水，姜语的耳边有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往事。

好似一切开始变得有生命起来，姜语的生活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

车子拐进一条街里，姜语指着前面的店面说：“那个店就是我爸的，这个点他肯定在那。”

近处没有车位，只能停靠的稍微远一些，姜语看到了姜明望在店门口坐着，正在接电话。

姜语关好车门，转过头，看到姜明望已经站在店门口，把一袋面粉挪出来，用力地一甩。

大概是老了，面粉袋没有如期扛到他的肩上，而是重重地掉落在地上，姜明望佝偻着背，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次发力，想要一鼓作气把面粉扛到肩上。

姜语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