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嗤笑一声,杀人诛心,“别再自称微臣了,称草民吧。”

陈泰安喉头一哽,流着泪颤抖着改口。

“草民,遵旨!”

皇帝抬头看向哆哆嗦嗦跪在陈泰安身后的后娘吴曼曼,以及被五花大绑的所谓奸夫陈桐。

略一思索,皇帝又说,“至于陈泰安的后娘,和这污言秽语污蔑王姑娘的陈桐......”

吴曼曼一听这话,赶紧拉着儿子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民妇是无辜的!”

“民妇本是良家女子,三年前父亲一场重病花光了家中积蓄,父亲病故后,我只能卖身葬父,恰好陈大人经过,他相中了我,让奴仆替我安葬了父亲又将我安置在他的宅子里。”

“若能嫁个好人家,我也是不愿意给人做外室的,可我命如草芥卑微如蝼蚁,哪里抗争得过侍郎大人?”

“我本来想着,安安分分做个外室也就是了,可去年陈大人说,他想每天都看到儿子,他每天偷偷摸摸来我这儿太耽误他的事儿了,想把我弄到陈家,跟我们母子俩日日相处。”

“民妇本以为他要让我做妾,可他却说,夫人是琅琊王氏的女儿,心高气傲,不让他纳妾,他说让他爹娶我做续弦,我过门之后他就可以天天去他爹院子里见我和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