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得过分的清瘦好友。
想到昔日同在练武场比武时,好友意气风发的模样,赵桓禹忽然觉得于心不忍。
明明这是能与他比肩的少年英雄,可如今,他成了来查案之人,这位好友却要带病接受他的检查......
这种悬殊,让人如何忍心?
赵桓禹心里酸涩难言。
他狠狠捏着手中的帕子,轻轻笑道,“别妄自菲薄,你可是文武双全的秦仲渊啊,没了武功,你还有聪明的脑子和谋略,我一直盼着你入朝为官做文臣,做我最可信的后盾呢。”
秦仲渊挤出一丝笑,“为官是不可能了,如今走几步路都要咳两下,这样的破身子,如何能入朝为官?”
赵桓禹望进那双哀伤的漆黑眼眸里,忽然心痛如绞。
曾经最美好的东西,如今破碎成这样,谁能不心痛?
赵桓禹不忍再看,他掐着手掌心强撑着笑脸说,“我那儿有些从边关带回来的珍贵药材,我这就去收拾收拾给你拿来,咱们养好了身子,想做什么都不迟!”
他无法在这儿多留,站起身就拱手告辞离开,“好好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望着赵桓禹的背影,秦仲渊紧绷的背脊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