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这是做什么?人死为大,侄儿他都已经死了,您怎么能让人毁坏他的尸骨让他走得这么不体面呢?”

陆东芝握着陆夫人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嫂嫂啊,您是最最聪明的人,您可别听张迎春瞎说,她一个刚嫁进来的外人,她说的话能信吗?棺材里就是您的亲儿子,您儿子已经死得很惨了,您这个当母亲的可不能再挖掉他的脸再去伤害他一次啊......”

陆夫人拨开陆东芝的手。

她望着棺材,平静地说,“人死如灯灭,他都死了,哪里还能感觉到什么?可我们还活着,我们是有感受的,一件事情既然有了疑问,我们就必须弄清楚,否则,我们今后几十年的日子不会好过——”

陆东芝还想说话,陆夫人忽然盯着她,“陆东芝,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儿媳妇,又来阻拦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

陆东芝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她低着头不敢看陆夫人的眼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才还那般聒噪的人忽然就消停下来了。

陆夫人又看向江光智,“妹夫,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话说?”

江光智也刷地低下头去。

陆夫人冷笑,“看来,你们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她拂袖吩咐小厮,“立刻去把棺材里那具尸体左边脸颊的肉给我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