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听信我哥哥的话，他说要在腾龙饭店解决他们虎爪帮跟袍衣会的矛盾。”

“我轻信了他！”

“如果不是他，也不会害你陷入困境。”

“你不陷入困境，也不会拉鲁力入局，鲁力不来......”

说到这里，林啸用手抹了抹眼泪。

张恨水看着林啸无比诚恳的模样，心里也开始软了。

“都怪我！”

“都怪我，怪我！”

“是我害死了鲁力......”

林啸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悔恨跟痛苦的眼泪交织在一起，滴落在了张恨水的心头。

张恨水揪住了林啸捶打自己的双手。

他跟林啸在监狱里朝夕相处了四个月。

他了解林啸，林啸是个正直的人，他教会了自己拳击，帮助自己塑造了身体。

自己了解的林啸，怎么可能干出那种背信弃义，离经叛道的畜生事来？

“林啸老大！”

“我就知道，凶手不可能是你！”

“我......”

此刻，张恨水的心里也充满了愧疚。

因为他怀疑过林啸，他跟其他乌合之众一样，觉得是林啸对鲁力下了手。

“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

“我怀疑过你，我......没有相信你......”

悔恨的情绪，似乎会传递，浓烈的感情，一下子从林啸的身体里，传递到了张恨水的心里。

不过很快，一股兴奋的情绪，开始替代了心中那股悔恨。

太好了，林啸不是凶手！

这样我就不用纠结要不要给鲁力老大报仇了。

张恨水捏紧了拳头。

眼神憎恶地向前看去：“林啸老大，这么说来，是你哥哥林虎设的局，杀死了鲁力！”

“动手的那个人，戴着奇怪的面具。”

“那个面具男，应该也是虎爪帮的人，对吧？”

张恨水似乎拼凑出了完整的线索，抓住了一丝真相。

“那他到底是谁？”

张恨水发问，他想到了医院病房里，无比沮丧的鲁玉，他想到了出狱时，自己毫无依靠是鲁力帮助了自己。

鲁力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

自己一定会帮鲁玉报这个仇！

林啸用手扶着额头，挡住了自己那半张烧伤的面颊，然后皱着眉头假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嘶——”

“面具男么，似乎我也不知道呢。”

“他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