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这个父亲动手了!
这一刻,他无比愤怒,杂碎了屋中所有的瓷器。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在被愤怒所麻痹的情绪里,惶恐与心痛也在暗暗滋生。
身为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权臣,阮青云的情绪向来很稳定,刚刚的失控只是因为被一直以来以为的被他牢牢掌控在鼓掌之中的人背刺了,甚至随时有性命之忧,所以他才会失去理智。
不多时他就恢复了平静,对着外面道:“来人。”
毒还有一个月才会发作。
那个逆女只说不让他动那几个低贱的家奴,却没有说不让他救珠儿。
***
阮锦宁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便又投入了工作。
适合用来盛放滴眼液的瓷器瓶子的形状和内部构造图她已经画出来了,空闲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四处去寻找合适的窑,却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
宴京附近有三处窑,一处是公家的,两处是私人的。
公家的那一处自是不必多说,根本不可能与她合作。
而那两处私人的,一处专门出红砖,根本腾不出时间和地方来为她烧制瓷瓶。
另一处倒是专门用来烧制瓷器的,但那里的生意非常好,只做自家的生意都做不过来,根本不对外接生意。
阮锦宁不禁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