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起先没有出手,他们十分唾弃疤痕男这种畜生。
只是,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打死了,所以很快就把张家兄弟给拉开了。
疤痕男被带走后,场中的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不过很快,气氛就被打破,众人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
尤其是那些坚定地选择了厉王妃的粥棚的流民,更是义愤填膺:“咱们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受了多少白眼,难道你们都忘了?”
“就算是远的忘了,那你们也应该还记得咱们刚抵达宴京的那一天,咱们有多绝望和无助!”
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她半头头发都白了,身上穿着从厉王妃的粥棚里领的棉袄。
相同的棉袄款式,穿在她的身上却不似寻常人那般泯灭于众人,反而十分有气质。
她的眸光精明且锐利,缓缓环顾四周一圈后,被她看到的人,全都愧疚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脑海中,也浮现出了那一日的情景。
他们这一路上途径了不少城池,无一例外的,那些城池都不肯容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