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僧不耐烦地说,“剃头而已,你要磨镜子吗?”
宋宜嘉掩嘴而笑。
“我要去洗个澡,”老僧站起来,抖落衣服上的头发,“刀送你了,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李季安来不及道别,老僧已消失不见。
李季安把房屋打扫干净,把门合上,对着房屋磕了个头,扶宋宜嘉上马。
河里的老僧心有所感,顿了顿,继续搓身上的泥垢。
“他是谁啊?”
“不知道,以后去问问师父。”
“他怎么眨眼就不见?”
“类似于缩地成寸,但是要高深很多。他是在天地元气间穿行,就像风一样,来去无踪;甚至可以创造一个自己的小世界,不受天地元气的约束。”
“你会吗?”
“不会。”
俩人的声音渐渐飘远,只剩一座低矮的石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有风吹过,石墙的缝隙发出低沉的呼啸,呼应着房后树梢的摇晃。
宋建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宋宜嘉在他膝头爬来爬去,把他弄得很痒,父女二人咯咯笑。正开心的时候,她突然拿出一把刀,把旁边的宋泽浩捅了个对穿。
“泽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