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鞮浮屠随意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他，眼神冷漠，就像在看一只死狗。

陈曦阳喘了半天，挣扎着翻了个身，跪在地上，“谢、谢过右贤王。”

“我知道有一天，你的修为会超过我。察布也知道。这丧魂针一旦植入体内，就再也取不出，只有我才能缓解你的痛苦。”

他的声音在陈曦阳耳边不断萦绕，“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察布临终时的嘱咐都做完，破境时来找我，我断然不会让你第二次遭受此难，如何？”

“那是自然。”陈曦阳缓过神来，颤声说道，“大祭司只是让我多击杀夏唐的高官和大修行者，没有让我做别的事情。”

“那就对了。”浮屠赞赏地笑了，“做你擅长的事情，也是你修行必做的事情，你还有什么理由推脱呢？”

陈曦阳摇了摇头，“我不会推脱的。此番返回夏唐，我第一时间杀几个尚书和大修行者给你看。”

“不急。”浮屠摇了摇头，“夏唐卧虎藏龙，你这样做，大概很快就会被镇压。还是看你噬魂大法的需要，慢慢去吸食吧。”

“是。”

浮屠看着陈曦阳远去的背影，问身边的另一个牧民，“白羊王，你觉得此人如何？”

那个牧民竟是大名鼎鼎的白羊王，孪鞮提木，曾出使夏唐，洽谈和亲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