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冒着泡的气体斜着流出瓶口,顺着杯子淌了一手。

从小接受礼仪教养的姜梨,哪经经历过这个场面,看见瓶子流水,下意识伸手去接。

粘稠的液体沾了一手。

姜梨还没去自己的包里翻出纸巾,整个人已经被谢池推出去二里地。

像赶羊一样赶着她。

“哎哎,那边是厕所,楼梯在那边。”

姜梨‘啊’了一声,伴着铃铛声,脚上忙忙叨叨。

不是转身磕到这个墙,就是脚下踢到那个箱。

项野见状,左手拎起小挎包,迈着大步,右手一伸,成功避开谢池,将人拐入怀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张口骂道。

“胳膊伸那么长,是你媳妇儿吗?”

谢池同样噎着他,“谁知道是不是你媳妇?”

——

三楼天台,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前段时间下过雪,谢池让耗子往桌子上面搭了个棚子。

这会儿,大铜锅已经开了,水在里面打着滚,咕嘟咕嘟的响着。

白烟腾起,绕过棚顶飘到了外面。

姜梨没在这种场景下面吃过饭,一时间稀罕的厉害,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