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野应了,把花瓶放回原位,蹲在地上,往犄角旮旯去找。

两个人谁都没吭声,各自找着各自的东西。

直到项野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盒降压药,他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摆。

语气郑重道,“梨梨我要了。”

项老爷子手还没伸过去,又猛地缩了回去,身子一站,急急忙忙往窗户跟前走着。

“老赵!老赵,备车,送我去机场!”

项野好笑,“爸,大过年的你要去哪?”

项老爷子扒着窗户,一边在院子里瞅着人,不忘接话。

“去趟海城。”

海城......

项野不知道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瞅了一眼。

再开口,先笑了。

“爸,你说巧不巧,海城那边刮台风了。”

“刮你......”

‘爷爷’还没说出口又被项老爷子咽了回去,立在原地,翻着白眼扬着头,心里默念。

现在他不仅是爸爸,还是爷爷辈。

不能骂不能骂。

骂了相当于骂自己.....

项老爷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