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怀连第二天都等不及,行李都不收拾了,背着个登山包,追求自己的旷野去了。
——
大年三十当晚,万家灯火通明。
当全国人民守在电视前看着直播的春晚时。
‘大展汽修厂’的闸门才刚刚从里面落下。
谢池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土,这才取下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往嘴上一叼。
皱着眉,单手拢着,打火点燃。
门是前一秒关的,炮竹后一秒隔着门炸响的。
谢池被吓的抖了个激灵,一口烟还没吐出来,吓得直接给吞了。
这会儿被烟呛的,肺都快给咳吐了。
刚缓过来,嘴上没个把门,隔着闸门骂骂咧咧。
“哎我艹!”
“吓死老子了!”
“一梭子子弹都没这玩意儿动静大!”
谢池侧着头,单手堵着险些被炸聋的耳朵。
耗子一溜烟跑了过来,招呼不打一声,弯腰掀开闸门准备出去。
谢池动作利索,抬脚踩在闸门上,硬是将耗子掀开的一丝缝给压了回来。
扯着嗓子吼着人。
“你看不见老子耳朵要被炸聋了?”
正好赶上外面新一轮炮竹,耗子着急回家过年,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外面的硝烟透过门缝溜进来一些,
烟雾弥漫中,耗子努力做着唇语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