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正用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瞅着车窗外的远处,“我说过,他是我年少时的老师,这世上除了父皇和师尊,就属他最了解我。

他很清楚,从楚京到这里,他弄出的那些人和事情顶多只是给我添一些麻烦,但绝不足以致命。

他就是要故意弄出这副杯弓蛇影的姿态,消磨我的耐心,在我不耐烦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曾经亦师亦友的人利用两个人做师生时积累的默契和了解来要他的命,摧毁他半生经营,谢辞渊勘破楼庆阳的阴谋后情绪多少有些低落。

云九倾听的咂舌,“那怎么着,咱们就只能忍着他如此骚扰,就不能先发制人吗?”

“还有三天,万一这三天他再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恶心我们,你就捏着鼻子认了呀?”

这几天那些北戎人三番五次的骚扰,云九倾看得清楚,谢辞渊烦得很,她可不信谢辞渊真的忍得住。

谢辞渊终于舍得收回视线,“你猜,他什么时候会最着急?”

“那肯定是后天晚上啊!”

云九倾想也不想道:“过了后天,我们就进流放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