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困懵了,忘了。

如今被老板一提醒,倒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二话不说,扛着锄头直接去了后院。

今日当值的颜恕正在吭哧吭哧的砍柴,看到云九倾来,就要放下斧头行礼,云九倾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动作,“看你的样子,炕灰还没来得及扒吧?”

颜恕也不是第一次轮值干这些火了,除了第一次的时候玄锦特地叮嘱了他一些细节,就再也没人问过他。

云九倾一回来就操心这种琐事,给颜恕问懵了,傻乎乎地看着云九倾回她,“回九爷的话,属下是打算砍完柴再去扒灰填炕的。

不然填太早了,不到明早大家起床的起床就又冷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中原人,没有烧炕的习惯。

今天填多了,明天填少了,不是天还没亮火就熄了,火炕变冰床,就是半夜火太大烫的人睡不着。

四十多天过去,众人才摸索到了最合适的填炕的时间和分量。

虽然云九倾没说填炕的那些煤是从哪儿来的,但穆勒川偏僻,大家都本能地节约着当下能拥有的各种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