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手,在安楠在给他擦脸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起手,制止了安楠。

“谢谢,我自己来。”他淡淡开口,语气疏离。

安楠看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将刚拧的热毛巾交到他的手里。

徐青野拿着热毛巾,却并没有擦脸,而是看着安楠问,“这里是江洲?”

安楠点头。

“是谁把我接来江洲的?”徐青野又问。

“你弟弟,贺瑾舟先生。”安楠回答。

“我弟弟……”

徐青野冷峻的眉峰拧成一团。

刚刚贺善信叫他“儿子”。

现在,安楠说贺瑾舟是他的“弟弟”。

莫非,贺善信和唐婉宁真把他当成干儿子来对待了?

因为他现在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贺家人可怜他。

所以,才在他病重快要死的时候,把他从喀麦隆接回江洲,把他当干儿子当亲人一样对待?

但谁需要贺家人的可怜呢?

他身为医生,难道自己感染了疟疾会不知道?

他之所以不吃药不治疗,更不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