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珩。”姜绥宁看着他,突然很轻地喊他姓名。
秦应珩一怔,眼眶泛起潮湿,“绥宁...”
“我告诉过你的,”姜绥宁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重复,“我告诉过你的,我回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去找你了,我告诉你我是姜绥宁,我还活着,可是...”
秦应珩觉得自己好像被姜绥宁的目光定死在了原地,他连动一下都觉得四肢百骸被牵扯,疼痛难耐。
“可是你不信我,你让管家把我赶出去,你说,我不配叫这个名字。”
姜绥宁平静地将秦应珩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应珩却满目痛苦,他双手扣住姜绥宁的肩膀,沙哑道:“我那时候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绥宁...”
姜绥宁拨开了秦应珩的手,她眼底的疲惫很真切,声音也倦怠,“今天是我外婆的葬礼,有什么话,等葬礼结束我们再说,可以吗?”
秦应珩还是不甘心,他哑声道:“绥宁,可是我...”
姜绥宁平静地打断了秦应珩的话,她轻声道:“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一丝丝愧疚,那就别打乱我外婆的葬礼。”
秦应珩看着姜绥宁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满是自己,每次看向自己,都亮亮的。
可是现在,秦应珩看了又看,也没看出里面有一丝波澜。
他终于心下成灰,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姜绥宁点点头,往外走去。
她将秦应珩留在了原地,连头也没回。
后者顿了顿,跟上姜绥宁的脚步,往外走去。
门外,宾客已经落座完毕,唯一的空位,在黎敬州的两侧。
大概是男人身上的疏离感太重了,以至于都没有人主动坐在他身边。
此时,黎敬州正背对着姜绥宁,他手中拿着杯盏,应该是在同桌上的长辈交谈。
姜绥宁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帮你去拿张椅子。”
“不用这么麻烦。”秦应珩说:“我就坐在他身边,绥宁,你也没吃东西,一起坐着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