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没回答,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情绪。
赵平生有点坐不住了,迟疑着要不要站起来。
王导更是没想到今天大瓜不断,一时间吃得津津有味。
姜希不甘心,她刻意想要激怒他,于是话说得更加刻薄,“你别妄想了,姜绥宁这个人爱慕虚荣,当年能够不择手段爬上秦应珩的床,现在你不过区区一个主编,她怎么看得上你!”
姜绥宁出来时,便看见这场对峙。
她将湿透的戏服换了下来,此时一身素净,干干净净地站着,杏眼冷清漂亮,泪痣鲜红。
活色生香的一张脸。
所以,秦应珩用了七年,还是难以忘怀。
姜希远远看着姜绥宁,妒嫉是粘稠肮脏的污水,浸透心脏。
“你早就知道秦应珩今天会来吧?”
“是。”姜绥宁很坦然,“但我不是为了他而来的。”
“不是为了他,难道是你真的稀罕这个群演的位子吗?姜绥宁!你根本就是想在秦应珩面前装可怜!”姜希满脸的泪,痛不欲生。
她失尽姿态,输得一塌糊涂,“你想要从我身边夺走秦应珩,你想要我失去一切,我告诉你!你痴心妄想!”
姜绥宁觉得,姜希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了。
她走到了姜希的面前,越过白时,对面而立。
“秦应珩不管来不来,这个工作机会我都会争取。姜希,我确实打算让你失去一切,但这种不包括秦应珩,你和他的事,我不想管。”
姜希冷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当年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让秦应珩对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你都忘了吗!”
姜绥宁都记得。
酒店的套房,姜绥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被大雪铺盖的横镇。
这礼拜天有很多人拍戏,到了晚上,灯火也是连绵不绝。
姜绥宁看着那些灯火在自己面前变成遥远明亮的小点,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在蔓延。
8年前,18岁的姜绥宁接近秦应珩,是她所筹划的,关于对姜家漫长报复的第一步。